近日，國家發展改革委、消費市場監管總局、中央網信辦、工業和信息化部、人力資源社會確保部、農業農村部、商務部、人民銀行和稅務總局聯合發布了《關于進一步推動網絡平臺經濟健全身心健康持續發展的若干意見建議》（以下簡稱《意見建議》）。在我國網絡平臺發展的關鍵時期，《意見建議》對于推動網絡平臺經濟健全身心健康持續發展具有重大意義。

《意見建議》以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為指導，較好地將網絡平臺經濟的長遠發展與當前發展，統一在新發展階段、新發展理念、新發展格局之上，體現了黨中央、國務院的全局決策部署。《意見建議》突出了堅持發展和健全并重的思想，在加強健全各方面，明確提出環境治理與監管工作重點與建議，為網絡平臺經濟身心健康發展提供更多確保；明確提出優化發展環境的具體建議，為網絡平臺經濟可持續發展提供更多確保。在推動發展各方面，明確了增強技術創新發展技能、生態環境圈經濟結構調整發展的路徑。

《意見建議》明確指出，要堅持“兩個毫不動搖”，即毫不動搖鞏固和發展公有制經濟，毫不動搖引導、支持、引導非公有制經濟發展，保證各種所有制經濟依法平等采用生產屬性、公正參與消費市場競爭、同等受到法律保護。

網絡平臺經濟作為新型經濟形態，近年來快速發展，地位和促進作用日益突顯，但也暴露出短板與弱項。推動網絡平臺經濟健全身心健康持續發展，既要充分發揮政府在環境治理監管各方面的促進作用，又要遵循消費市場規律；既要幫助網絡平臺民營企業矯正不身心健康、不可持續的行為，又要從構筑國家競爭新優勢的戰略高度出發，支持網絡平臺民營企業提高國際競爭力。

一、加強對網絡平臺經濟的健全，確保網絡平臺經濟身心健康發展、可持續發展

（一）透過有效環境治理與監管，確保網絡平臺經濟身心健康發展

網絡平臺經濟身心健康發展，關鍵詞有兩個，一是準則，二是監管。不身心健康的發展是指發展中消費市場失效的一面。此前一段時間，網絡平臺經濟發展中出現了明顯短板，造成消費市場失效現象，環境治理與監管不足，成為網絡平臺經濟的弱項。

要矯正發展中的消費市場失效，要注重總攬全局，充分發揮政府促進作用，努力做到在網絡平臺發展中，既要遵循消費市場規律，又要確保公共利益得到維護。

1.健全健全準則管理制度

政府促進作用的有效發揮，首先要努力做到有法可依、有章可循。《意見建議》主要從健全環境治理準則、健全管理制度健全、推動協作環境治理這三個各方面，為網絡平臺經濟建立章法。

在健全環境治理準則各方面，《意見建議》明確提出對《反壟斷法》《信息安全法》《個人信息保護法》的修訂與健全的任務；明確提出制定禁止網絡不正當競爭行為管理辦法與網絡平臺經濟應用領域價格行為準則；建議細化網絡平臺民營企業信息處理準則。這些針對的都是前一階段反壟斷與反對資本無序擴張中網絡平臺暴露出來的突出問題。

《意見建議》提到要建立三個管理制度，一是網絡平臺合規管理管理制度，二是網絡網絡平臺信息公示管理制度，三是網絡平臺經濟公正競爭監管管理制度。這些管理制度一旦建立并健全起來，將為網絡網絡平臺環境治理提供更多依據。

同時，《意見建議》還在推動協作環境治理各方面，對行業主管與行業自律明確提出了協作環境治理建議。

2.提高監管技能和水平

政府促進作用有效發揮，其次要努力做到有法必依，執法必嚴，違法必究。這樣才能使章法不致形同虛設。這就要透過提高監管技能和水平來實現，《意見建議》圍繞加強競爭監管執法、加強金融應用領域監管、加強信息和算法安全監管和改良提高監管技術和手段四個各方面明確提出了不少措施。

在加強競爭監管各方面，特點是加強全鏈條競爭監管執法。目的是堵住不法行為鉆空子的空間，防止在監管削弱環節掉鏈子。《意見建議》做出了針對性較強、較細的規定，是文件的一個亮點。

在加強金融應用領域監管各方面，《意見建議》強調加強支付應用領域監管，斷開支付工具與其他金融產品的不當連接，加強穿透式監管，抓住了問題要害。此外，《意見建議》在加強信息和算法安全監管、改良提高監管技術和手段各方面，明確提出了許多改良的路徑。

（二）透過優化發展環境，保證網絡平臺經濟可持續發展

《意見建議》著眼長遠，為優化發展環境，明確提出了重要的改良路徑。這部分寫得言簡意賅，但涉及的都是非常重大而重要的問題。

首先，《意見建議》明確提出了“降低網絡平臺經濟參與者經營成本”這個路徑。中國網絡平臺經濟消費市場廣大，參與者眾多，如何在新發展格局中，培育好這個消費市場，是站在全局角度必須思考的問題。不能因為中國消費市場是一個巨大的流量消費市場，網絡平臺就可以為所欲為，對網絡平臺參與者竭澤而漁。《意見建議》明確提出，要引導網絡平臺民營企業合理確定服務費用，包括給予優質小微商戶一定的流量扶持，應與網絡平臺內經營者平等協商服務收費。

其次，《意見建議》明確提出“建立有序對外開放的網絡平臺生態環境”，明確提出推動網絡平臺民營企業間合作，構建兼容對外開放的生態環境圈；網絡平臺應依法依規有序大力推進生態環境對外開放，按照統一準則公正對外提供更多服務。實際上，消費市場上的自然演化，也會推動網絡平臺民營企業最終做出這種選擇，因為這符合民營企業長遠利益。

第三，《意見建議》明確提出“加強新就業形態勞動者權益確保”的意見建議，是為了推動公正。《意見建議》提及引導網絡平臺民營企業加強與新就業形態勞動者之間的協商，合理制定訂單分配、計件單價、抽成比例等直接涉及勞動者權益的管理制度和算法準則。這是網絡平臺生態環境形式的共享資源經濟中涌現出的新型分配關系，透過推動一次分配公正，向著共享資源發展、共同富裕的路徑前進了一大步。

二、推動網絡平臺經濟的發展，要增強技術創新發展技能，生態環境圈經濟結構調整發展

堅持發展和健全并重，健全是為了更好地發展，而發展是健全的目的。推動網絡平臺經濟健全身心健康持續發展，最終要落到發展上來。《意見建議》在推動發展各方面，強調了技術創新發展與結構調整發展兩個重要路徑。

（一）技術創新發展是推動網絡平臺經濟發展的動力確保

增強技術創新發展技能，是《意見建議》對網絡平臺經濟發展正面引導的一個重要各方面。

《意見建議》強調支持網絡平臺加強技術技術創新。包括加快關鍵核心技術技術創新，提高基礎研究經費投入，加快技術研發突破，營造良好技術技術創新政策環境，支持有實力的龍頭民營企業或網絡平臺民營企業牽頭組建技術創新聯合體。這些都是高水平國際競爭的需要。

《意見建議》支持網絡平臺民營企業推動智能化產品與服務“走出去”，積極參與數字應用領域相關國際準則制定。這也是新發展格局中大力推進兩個循環，兩手都要硬的建議。

《意見建議》引導網絡平臺開展模式技術創新。其中，有許多亮點，包括：

一是引導基于網絡平臺的屬性融合技術創新，試點大力推進重點行業信息屬性消費市場化進程。其中重點是解決采用問題，即推動信息屬性高效合規流通采用，確保信息屬性可采用、可流通。

二是發揮信息屬性對土地、勞動、資本等其他生產屬性的放大、疊加、倍增促進作用。為此要創造生產屬性供給新方式，即按消費市場化原則、商業化方式，有償共享資源智能化的生產資料。大力推進實物生產資料的智能化，透過數字孿生，實現實體與信息之間的功能替代、互補；推動智能化生產資料由網絡平臺一次性固定資產投入，網絡平臺應用民營企業多次復用。透過智能化倍增實體生產資料的新動能。

三是試點探索“采用權與采用權分離”的生產資料共享資源新模式，盤活空余云網絡平臺、開發工具、車間廠房等閑置資源，培育共享資源經濟新業態。生產資料共享資源新模式是基于共享資源經濟新業態實踐總結出的，是網絡網絡平臺的重大管理制度技術創新。它的基本邏輯是，生產力決定生產關系，通用目的技術發展決定通用性資產模式技術創新。為此要解決采用權專有與采用權通用的矛盾。這將為網絡平臺發展，奠定不同于民營企業發展的管理制度基礎，它不同于“采用權與采用權”合一的現代民營企業管理制度，是一種現代網絡平臺管理制度。需要指出，這里所說的“采用權與采用權分離”，是指圍繞生產資料的采用權（所有者）的受益權與采用權（采用者）的受益權的相互獨立，為網絡平臺民營企業與應用民營企業之間合作分成提供更多管理制度條件。弱化了不適合資產通用、共享資源的“擁有者自己不采用，也不許別人采用”的傳統物權思想，釋放閑置資源利用潛力。

四是引導網絡平臺開展技術創新業務眾包，更多向中小民營企業對外開放和共享資源資源。這是生產資料共享資源的另一面，網絡平臺把生產資料共享資源給中小民營企業，這是一個雙贏：既實現了業務眾包、輕資產運作，透過對外開放提高效率；又實現了平等采用生產資料，透過共享資源推動公正。

（二）結構調整發展是推動網絡平臺經濟發展的動能釋放

生態環境圈經濟結構調整發展，是《意見建議》對網絡平臺經濟發展正面引導的另一個重要各方面。《意見建議》從生態環境圈制造業結構調整升級、推動農業智能化結構調整和提高網絡平臺消費創造技能三大各方面，指出了結構調整發展的路徑。

在生態環境圈制造業結構調整升級各方面，《意見建議》明確提出引導網絡平臺民營企業加強與行業龍頭民營企業合作，積極參與工業網絡技術創新發展工程；同時，深入實施普惠性“上云用數賦智”行動。這將推動制造業服務化發展，加強協作聯動，推動龍頭民營企業與中小民營企業形成新的生態環境關系。

在推動農業智能化結構調整各方面，《意見建議》引導網絡平臺民營企業技術創新發展智慧農業，引導網絡平臺民營企業在農村布局，加快農村電子商務發展，大力推進“網絡+”農產品出村進城。將網絡平臺引導到從推動數量到質量結構調整上來，向網絡平臺生態環境圈的高效率發展路徑上結構調整。

在提高網絡平臺消費創造技能各方面，《意見建議》引導網絡平臺民營企業拓展“網絡+”消費場景，提供更多高效率產品和服務，比如推動虛擬/增強現實、虛擬化體驗等。

總體看，結構調整發展的根本建議是突出高效率發展。這對網絡平臺自身發展也明確提出了新的建議，網絡平臺要真正實現生態環境圈經濟向高效率發展路徑結構調整，自身要從擅長打價格戰的數量型向智慧化的質量型生態環境圈轉變，不斷提高自身水平。

《意見建議》在確保措施各方面，明確提出加強統籌協調研判，加強政策確保，開展試點探索三各方面有力措施。其中，“加強監管行動、政策的統籌協調，充分聽取各方意見建議是行政相對人意見建議，避免影響、中斷網絡平臺民營企業正常經營活動尤其防范政策疊加導致非預期風險”體現了審慎監管，也是網絡平臺經濟健全身心健康持續發展不可缺少的。

網絡平臺好比數字經濟大海中的航空母艦，牽一發而動全身，推動網絡平臺經濟健全身心健康持續發展，就是要努力做到，保持正確的航線，保持穩健的船速，保證強勁地續航。努力做到這些，中國網絡平臺經濟發展將乘風破浪，一往無前。

姜奇平，中國社會科學院信息化研究中心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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